“荣大夫,您有没有什么好办法,我这胳膊已经断断续续疼了1年了,最近越来越严重,甚至影响了工作。”刘总的声音满含痛苦,左手食指轻轻触摸着右肘部的痛点说:“这边医院查了几次,说是肱骨外上髁炎,也没有什么好办法,就是让吃止痛药,止痛药吃到胃出血,还是疼得夜不能寐。”他撩起衣袖,右肘部有一处明显的角质层增厚的皮肤,看起来像一块蛇皮贴在上面,非常干涸和突兀。
荣姗姗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针盒,指尖搭上刘总的脉。脉象弦紧如拉满的弓,是典型的气滞血瘀,属于针灸治疗的适应证。刘总是第26批援赞医疗队收治的第一名中医针灸患者,也是第26批援赞医疗队到达驻地后接诊的第一名患者。
“躺好,放松。”荣姗姗拿出寸针,在刘总的“尺泽穴”旁比划着。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,刘总猛得绷紧脊背。“别怕,这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。”荣姗姗边安抚,边指腹捻转针柄,直到刘总说“酸麻感像电流串到手指”,才停下手。
随后行针的是“阿是穴”——最疼的那片增厚皮肤的中心。银针斜刺而入,配合“捻转补泻”手法,轻提慢捻。诊室里,从大家一开始紧张的呼吸声到只剩下银针轻微颤动的嗡嗡声。荣姗姗神情专注,半小时后起针,刘总试着动了动胳膊,突然“咦”了一声:“好像不那么钻心地疼了?”
接下来的5天,刘总每天准时出现在诊室。荣姗姗根据他的脉象调整穴位,从“尺泽”到“外关”,从“膈俞”到“血海”。第5天拔针后,刘总当场做了几个挥拍的动作,开心不已地说:“荣大夫,我昨天又重新开始运动了!太感谢您了!”
小小的银针在海外不仅疏通了患者的经络,还连接起了游子与故土的情感。此时此刻,荣姗姗耳畔又回响起出发前老师所交代的话语:“中医走出去,不只是治病,更是让世界见证中华智慧的博大精深。”
记者 陈琳 通讯员 荣姗姗 韩学昌 张鲲/文图